门里的张锅子早就听见了,嘿笑一声,吼道:“兄弟们!咱们现在离开军营了,可以揍曹将军啦!”
“嗷嗷——”
一群大小伙子都狼嚎起来,一窝蜂冲着曹勇扑了过去。
都是纪苏带的兵,没几个实心眼的。
一片混乱中,就听曹勇骂道:“艹!谁脱我裤子!”
“别拽我新衣服!”
“头发也不行!”
……
半刻钟后,纪苏实在是看不下去,扔了缰绳上去咣咣几脚,把一群人踹到一边,自己拍了拍袍角迈进大门。
身后十几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曹勇还被自己的衣服缠在一起……
第二关是祁清年友情赞助的几个门生,要做三首催妆诗。纪侯爷好说小时候也读过十多年书,又早有准备,刷刷刷就写好了。
双方都很有礼貌,互相作揖把这关糊弄过去。
接下来就是第三关。
廖先生等在院门口,身后就是他的新娘子,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纪苏苦笑,恭恭敬敬作揖,“先生。”
廖先生眼中带着笑意,面上却是一片严肃,“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
纪苏刚想问考什么,就见一群丫鬟鱼贯而入,一人手里端一碗汤药。
纪苏:“……”
廖先生大手一挥,“这些都是补药,尝出安胎的那一碗就能过关。”
纪苏:“……”
真不愧是我廖先生。
他苦着脸开始喝药,边喝边怀疑人生。这大好的日子,他本该进屋去抱媳妇,为什么要在这里喝苦药汁子?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尝不出来啊!
挨个尝了一遍,随意指了一碗。
廖先生冷哼一声,“错了,再加题。”
说着手一挥,又一群丫鬟憋着笑端了药进来。
“这些都是休养身体的药,找出产后恢复的那一碗。”
纪苏继续被迫喝药。
喝着喝着,倒是拼出一番滋味来了。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过鬼门关,养育幼儿更是辛苦,还要喝这苦的要人命的汤药……听说孕期和喂奶的时候还要忌口,当真是不容易。
他好像明白廖先生的意思了。
纪苏认认真真把几碗药尝完,起身一揖到地,“多谢先生提点,在下日后定当好好照顾阿清,不让她受半分苦。”
廖先生满意的点点头,捋捋胡子道:“孺子可教。”
纪苏松了口气,又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拜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