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勇想了想,回道:“倘若近三年没有变故的话,是秦荣。”
“秦家人?”
“应当是秦家旁系。”
纪苏勾唇,“秦家还是这么蠢。”
曹勇咧嘴,“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过不了几天,他身上这道口子,就能还回去了。
纪苏表情淡漠,淡淡道:“叫门。”
曹勇屁颠颠跑过去敲门。
门房早就认识了纪苏,一见来人大气都不敢踹,连通报一声都不需要,直接放人进去。
祁清年正跟秦荣虚与委蛇,忽听有客人来访,正纳闷是谁,就见对面秦荣笑得身上肥肉颤三颤,“祁大人来客人了?倘若方便,不如直接把人叫过来?”
祁清年正要回话,就听一道带着冷意的声音说道:“自然是方便的。”
祁清年瞬间放心,回身见礼,“见过永宁侯。”一时又看见了曹勇,顿时喜道:“见过曹将军,听闻您受伤了,可是大好了?”
曹勇乐颠颠上前拍他,“大好大好!老祁你还好吧?看着又瘦了啊?”
祁清年受不了这热情,一边忙着躲一边还得嘴上客气,“多谢将军关心,将军快请入座……”
秦荣是不认识来人的,但是一听见“永宁侯”这三个字,就仿佛屁股底下瞬间长出了钉子,扎的他立马蹦起来,鹌鹑似的移过来给纪苏行礼:“下官巡查使秦荣,见过永宁侯。”
纪苏上下打量他一眼,公事公办道:“听闻巡查使不得与地方官随意往来,秦大人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公事?”
秦荣能有什么公事,他一天十个时辰都在吃喝玩乐……闻言绞尽脑汁,才磕磕绊绊道:“下官、下官得到消息,说是最近有一家新开的铺子,呃……这个、这个,妄图行贿……”
“不知说的是哪间铺子?”
秦荣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叫做十里红妆的……”
“哦?竟然是这家……”纪苏眼神微冷,“说起这家铺子,我倒是恰好知道。”
秦荣额头渗出汗珠,舌头越发打结:“下、下官,愿闻其详……”
不用纪苏说话,捧着茶杯呼噜噜喝水的曹勇就乐道:“我说秦大人,十里红妆铺子的东家是我老曹的救命恩人。你说她行贿,要是没有证据,就休怪我一封折子八百里加急,呈到陛下面前了。”
他裂开嘴笑,笑容满满都是恶意,“你也知道的,别的官儿还好说,你们巡查使要是无证定罪,那可是犯了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