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席修难免心生同情, 在这个世上活着,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万分艰辛。

他不知道蓝蛇听不听得懂他说话, 但是席修还是试探性地跟它沟通, “你受伤了很严重,看在我们都这么凄惨的份上,我就不赶你出去了,你可以在这里住下, 只不过你不能攻击我,知道吗?”

蓝蛇冷幽幽地看着席修,还是在那儿吐露着蛇芯子,只不过蛇瞳似乎有了变化,仿佛是在看傻逼一样。

“这张床就给你睡吧,我睡到另一边, 说好的结界分明, 不许过线。”

“如果你攻击我的话,我也不会因为你深受重伤而可怜你的。”

说完,席修想了想决定还是需要做些什么来震慑对方,毕竟不管是什么生物, 只要他感受到威胁, 就不会轻而易举的不自量力。

席修左右寻找了一会儿, 望着飞船里仅剩的几把椅子,有些心疼地当着蓝蛇的面,像剥笋一样将它拆地一干二净, 举止过于轻松,态度过于心疼,让整条蓝蛇僵在了那简易的小床上。

蓝蛇:……这个纯种人有什么毛病吗?

“看到没有,我拆这种特制金属做的椅子都这么轻松,如果你挑衅我,那我把你折成蛇断,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瞧见那蓝蛇蛇信子都不吐了,只是一昧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身体貌似更加戒备之后,席修这才有些满意地点头。

只是看一下那七零八零的椅子之后,席修脸上又浮出肉疼的神情,总共就没几个椅子,又被他折腾了一个,真是叫人心疼。

自顾自地跟对方确定好界限之后,席修搬出了另外一张椅子,就靠在上面睡觉。

他不会傻的真跟一条蛇在同一个空间相处还能正儿八经地躺下睡,这不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吗?

蓝蛇:真的没觉得你现在聪明到哪里去了!

这一晚,席修睡得并不怎么安宁,飞船的灯是一直亮着的,虽然开着灯花费不了多少飞船能源,但是席修还是很肉疼。

如果单单他一人的话,他是要关灯的,但是多了一条蛇他就只能开着灯,以防万一。

半睡半醒之间天亮了,席修窝在椅子里,整个人都酸疼的厉害。

他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从椅子上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衣服往上扯,露出一小截瓷白的肌肤和纤细的腰肢,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细腻。

他摸摸肚子,有些饿了,找出放在飞船里的营养液喝了几口,然后扎巴了一下嘴,有些嫌弃地皱皱眉头后,才将营养液放了回去。

想到飞船里还有另一个生物,席修忙扭头看去,就见对方还盘成一团呆在小床上,只不过那双蛇瞳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原本在蓝蛇身上,那冒出的蓝莹莹的血液这会儿已经干枯凝结。

看样子应该是在慢慢恢复。

一人一蛇在这一晚上都相安无事,席修想了想他今天还是要出门的。

在联想到昨天晚上可怜的舱门,席修确认对方的武力值还是挺高的,便开口道:“我要出去忙了,你受伤了身体不能乱动,那就在这里看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