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严石接过后,将神像仔细包好,接着道:“用个盒子装起来,放到咱家院子后存粮食的地窖中吧。”

妻子愈发不解了,可面对丈夫焦急的神色,也不好多问,只是拿过用帕子包起的神像,接着往门外走去。

半晌,她才再次回来。

“到底怎么了?”她问道,“这一回来就火急火燎的,还叫把神女的雕像都收起来了?”

待这一切都处理好了,严石才舒了口气,接着将自己在外所见说了出来。

他妻子原本还不很在意,可越听越觉着不对劲,待对方说完,便有些惊愕地开口:“你说,王上下旨,将出神殿外所有修建起来供奉神女的庙宇都叫人拆除了?”

“是啊。”严石叹了句,“听得说是前几日下的令,眼下各处都在拆除了。”

“那……那这跟我们家的神女雕像有什么关系?怎么你把它也收起来了呢?”

“我先前回来时,碰见巷口家的老方,他同我说,昨日亲眼见着他领军卫进了他隔壁那家人的屋子,而后气势汹汹地将从那人家供奉的神女雕像拿走了,还说日后不许私自供奉神女,以免亵渎神灵。”

妻子愈发惊讶。

“这么严重?可、可先前都是这么做的,王上从前也未曾说过不行啊。”

况且,正是因为心中崇敬神女,才会在家中供奉,又哪来的亵渎一说呢?

严石眼下心中乱得很,先前一句回来便想着赶紧将神像收起,免得日后领军卫查到自己家来了,受无端的灾祸。如今神像既已经藏好,便略放下心来。

“这事你也别问了,就这样吧。出去若有人问起,你便说神像前些天不小心丢失,寻不着了。”

说完,也不待对方再开口,便起身往厨房去了。

“一路回来累得很,我先去洗把脸。”

唯余妻子一人在内坐着,心中万千想法不得倾诉。

.

神殿的修缮持续了一月有余,因前去修缮的人手足够多,且监工大人每日都有定额量,若今日完不成,便是不休息也要做完,因而大寒刚过几日,除主殿外,神殿四周各处都已全部竣工。

而祁温瑜自从上回去神殿见了神女后,之后便经常夜里,趁着众人熟睡时,悄悄再去。

他始终记着自己上回险些惹怒了神女的事,故而之后便愈发小心,再不敢说出什么逾矩的话,叫对方不快。

而为了不叫他知晓神像其实对自己有保护机制,戚弦衣特意在对方每次来之前离开神像。

只是她不怎么同对方说话。

戚弦衣觉着有些无奈。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喜欢往这神殿跑。

白日是怀鸿朗,夜里便是祁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