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十分自然,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戚弦衣听后却将协议往前一推,身子也同他一般靠在沙发上:“这个条款我不能接受。”
骆成轩闻言皱眉:“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戚弦衣道,“离婚就离婚,弄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要是不告诉爷爷我们离婚的事,不就代表逢年过节我还得跟着你回去演戏,太累了,办不到。”
“戚弦衣!”骆成轩显然没料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别忘了,爷爷有多疼你,你真的要看着他因此伤了身体?”
这回换戚弦衣敲指尖了。
她看着对面的男人,嗤笑一声:“我提醒你一句,一直想离婚的是你,逼我签协议的也是你,不要把所有过错推到我身上。至于爷爷那边……你也说了他疼我,只要你把实际是你不愿意和我过下去的事情告诉他,我再去他跟前尽孝,哄得他高兴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纵使结婚三年来两人除了逢年过节或者老爷子的生辰,其它时间几乎不见面,但骆成轩也记得对方以前似乎不是这样的性子。在他的记忆中,戚弦衣从来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形象。除了在爷爷面前,她不论面对谁都甚少开口。因此眼下突然见对方说了这么多,且丝毫不怯场,骆成轩就有些奇怪。
“以前怎么不见你嘴这么厉害?跟换了个人似的。”
戚弦衣看着他:“麻烦不要岔开话题,我们讨论的是离婚协议的事。”
“这项条款不可能更改。”对方道,“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
等的就是这句话。
戚弦衣:“既然你坚持留下这项,那我需要明确我的权力。……我们只是在爷爷面前演戏,且两年过后,彻底断绝关系。这两年内,你不能干涉我任何个人行为,相对的,我也不会干涉你。”
“可以。”骆成轩听后丝毫没犹豫就点头。
见他这样爽快,戚弦衣笑了一声:“那明天就去民政局办离婚吧,记得带齐证件。”
说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笔,在一式三份的离婚协议书上分别签上自己的姓名。
等对方也签完字后,她将三份协议书都推到对方跟前,接着道:“明天早上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待对方也签完字后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处,将门打开,“骆先生,请。”
这个房子是当初老爷子为他们两个置办的婚房,属于戚弦衣名下财产,三年间,骆成轩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见她如此,骆成轩几不可察地皱眉,接着拿过身边的西装外套起身走到她跟前。
“对了。”正当他要出门时,却忽地想起一件事,又转回身子,“结婚证在爷爷那里。”
离婚证除了其它东西外,最重要的就是结婚证,没有就无法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