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不说了不说了。”

“为什么不说——就算她后台硬，能力不行也不能硬挤别人名额啊，依我说，挂个学徒拿点福利就算了，何必非得把自己往火里坑呢——你说是不是啊，林小姐？”

说这话的人是宋恩，他在林诺走后抄近路直接去跟张鸣汇合，详细说明了刚才的事后，这才跟在后面走了进来，为的就是报复刚才林诺的话。

顾涵不动声色微微向前了半步，刚好挡住对方看向林诺的不善眼神，之前林诺接话太快，他没能派上用场，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我家小姐是否有后台这点我不敢妄下断言，但若是说到能力，肯定是比在场诸位强的。使用专门的房间，原本就是我家小姐的善意，不愿过分打击诸位，但若是不领情——”

顾涵惋惜地摇摇头，微垂眼睑看向自己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妥协，说一些诸如“那就在这里测试”之类的话时，顾涵这才撩起眼皮，唇角上挑到一个欠抽的嘲讽弧度，目光在宋恩脸上打了个转，又挪到了张鸣那边，盯着他缓缓开口。

“那也没办法，只能受着——谁让我家小姐本事大，有资格摆谱呢。你们高兴不高兴，情愿不情愿，又与我家小姐有什么关系？”

来呀，继续怼啊，就是喜欢你们这种看不惯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林诺站在顾涵的斜后方，忍不住低头用手挡了挡唇角，她差点没憋住直接笑场，果然将怼人的事交给顾涵是个正确的选择，这种场合么，越是有人帮忙越是显得自己高深莫测，总是亲自上场，会被说掉价儿的。

宋恩果然不肯善罢甘休，或者说他本身就想进一步挑衅林诺，最好能激得对方同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测试，彻底断绝她成为净化师的路。

对付普通人和对付净化师的难度是不一样的，至于说顾涵现在咄咄逼人的样子，宋恩将之归结为色厉内荏，他可不是那些会被轻易唬住的家伙，绝对不会上这种当。

“你们其实是怕了吧？”宋恩将顾涵的不屑当做是心虚的表现，步步紧逼，“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进行测试，谁能保证结果一定是真实的？作为协会的一员，我可不想让个实力不如我的家伙比我地位高。”

他这话说的，窗口内的工作人员也听见了，有那资格老的忍不住撇撇嘴，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不就是那个走后门上位的，还真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啊。

然而想归想，他们也无意卷入这种纠纷中，站在岸边看热闹可比亲自下场撕快乐的多，此时应当有荆棘番茄汁啊。

……咦？荆棘番茄汁！

有亲自去店里买过的人，这才发现林诺就是当时的小老板，只是气势上完全不一样了。换件衣服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吗？有点想不明白，但彼此交换过眼神后，可以确定林诺的确就是小老板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