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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起,子豪就不在家,这都是他策划好的。

温绒一点点走下楼,眩晕感像是一双催命的手随时都可能把她推翻在地,更可怕的是,腰部隐隐作痛,旧伤复发的征兆猛烈敲击她的天灵盖。

球鞋穿了三次才穿进,散着鞋带,温绒离开的时候,没有流一滴眼泪,就如她在接受酷刑时,她只是盯着那个男人的脸,紧咬着嘴唇,闻着血腥味,悄无声息。

林隽在浴室呆了很久,直到确定外面没有人了,他才出来。卧室里像是经过一场大战,他视而不见地走到c黄边望着白色的c黄单,那抹触目的红像是开在沙地里的玫瑰。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会,这时楼下传来开门声,不知为何,他愣了下,猛地冲出去,然后看到子豪拎着小书包仰头看着他。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笨蛋老师了,你怎么没告诉我她来家里?”林子豪脸色臭臭的,“你跟她吵架了吗?她都没有理我。”

林隽慢慢地抓起浴巾擦拭滑落在脸颊的水,淡淡道:“回房练琴去。”

“你肯定跟她吵架了,都说不要跟笨蛋吵架了,她……”

“马上,上楼!”

林子豪被林隽震住,僵着小脸跑回房。

林隽朝林鉴非使了个眼色,林鉴非立即跟着他走进书房,而一进到书房他就震惊了,书柜上一半的书都在地上,茶几碎了,沙发歪了,女人的衣服跟破布似的躺在不起眼的角落,简直是被风暴袭击后的场面。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林隽没事人一般,说:“情况怎么样?林岩是不是在笼络资金?”

林鉴非打了个冷颤,迅速道:“现在没人敢帮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