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这是在威胁我等?”刘怀恩不悦,摸着配刀的手就要蠢蠢欲动。
“义兄。”穆盺压住刘怀恩要拔刀的手,对着船小二一笑,道,“小二哥来的时间不太巧,要水的那位同伴没回来,不过,小二哥既然水都送来了,不如就送进来吧。”
船小二也是个机灵人,一边殷勤的把水提进屋,一边道:“唉,是小的刚才急了点,先前那位要水的姑娘带了一顶银色的头饰,说话声音脆脆的,还催着小的送水速度点呢。”
这是在隐晦的证明,他真不是送错水。
穆盺听对方说的这么煞有介事的样儿,多少也相信了几分对方的说辞,当然,也正因为他这么一说,她反而更加怀疑,对方送错水了。
就是不知道这要水的姑娘,发现水一直送不过去,会不会气的发飙了?
不过,与她何关?
正好,她今儿个还就像洗澡呢,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穆盺笑眯眯的给了船小二五文钱的水钱后,这才发现,自己的义兄,似乎一直杵在哪儿发愣。
“义兄?义兄——”
“呃,阿昕,怎么了?”
“……应该是我问,义兄怎么了才对吧?义兄,你是在想什么?”
刘怀恩目光闪躲了下,竟是重复了先前的话题,他说:“阿昕,你是瑶光郡主婚事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穆盺沉默,没接话。
“……阿昕,你是个女子。”
又是这句。
穆盺头疼想要翻白眼,尤其是瞧着说完这话,又忙不迭移开视线,一副害羞、好害羞样子的刘怀恩,她莫名就有一种自己好像是个渣女的感觉。
不对,渣女明明是瑶光郡主那个家伙的代名词,跟她毫无关系!
“阿嚏!”一声喷嚏响起,桌上的烛火猛地摇曳了下,又恢复如常。
只是,站在一旁龟公脸都白了白,小心翼翼问:“主君,可要找大夫拿些风寒药吃吃?”
自家主君身体可不好,若是因为这次的事儿出了好歹……
龟公拒绝去想结果,他甚至不待眼前的人开口,就利索转身,想要出去叫大夫了。
“站住。”
“……主君……”
“不过是点小事,慌个什么劲?”长孙墨有些不愉,或者说,从几个时辰前遇到那个平胸女后,他的心情就没好过。
当时是,情况危急,被那个平胸女突然掀开床幔扑倒不说,还差点被对方把衣服给剥了……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那女人实在是太过分,竟然对他、对他——做那种事情!做了也就罢了,还睁眼说瞎话,侮辱他毛毛虫……
“主、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