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墨微微皱眉,好一会才似乎勉强接受了眼前人的说辞,他问:“我记得,典史上有云,太·祖当年,身边有一军师,复姓诸葛?还是一女子?大夏立国后,还追封为国师?”
“不错。诸葛国师,乃是……奇女子也!”
竟当真,有这么一个人?
长孙墨这下是真好奇了,毕竟前世机缘巧合之下从一本堪称涂鸦的书上“获知”此事时,他是万万不信的。
“夏之国君须知:不可信道,亦不可信佛,唯己也!”——这句话,乃是太·祖当年留下的唯一一句箴言,据说是驾崩之前的遗言。
是否是遗言长孙墨并不能确定,但是却已然确信,太·祖圣言收录中,有这么一句留于后人。
似乎是明白长孙墨的疑惑,闲王沉吟许久,才徐徐开口:“诸葛国师,方外之人也,因天命而入世,后辅太·祖定天下后,又因天命而回归方外。”
“回归方外?”
“史载中,诸葛国师悄然而去。”
长孙墨深觉“悄然而去”这四个字十分微妙,是以他理所当然地怀疑起来,这位女国师的离开,究竟是真的离开,还是被迫的?
又或者,实际上所谓的离开,不过是改头换面的藏入了层层朱阁之中?
不得不说,长孙墨此刻的想法和穆盺,那真正是心有灵犀,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长孙墨这人多疑不说,还惯于隐藏心思,哪怕是在闲王面前,他面上的情绪那是半点不露,甚至为了避免被看破,他连追问一二的想法都无。
而穆盺呢?
穆盺直接就问:“这女国师,真的就这么走了?太·祖都没有挽留?”
“挽留”两个字,被她加重了语气,可谓怎一个意味深长了得?
正所谓听话听音,任谁都听得出来穆盺话中的夹杂的几分古怪意味,更遑论是来福?
来福可是看着自家“大少爷”长大的,从团子一样的小孩儿,长成如今的“翩翩少年郎”,穆盺话说了一半,这位人老成精的管家,就已然哭笑不得的长叹一口气。
待穆盺表达完自己的怀疑后,来福再度叹了口气,解释道:“诸葛国师乃是玄门之人,非是寻常女子!”
“寻常女子怎么了?来福叔,你要知道,诸葛国师这事儿的关键不在于她,而在于——太·祖!”
穆盺说到这,难得露出了几分俏皮的意味,压低嗓音,小小八卦道,“太·祖和女国师并肩作战,共同进退,同甘共苦十来年,就是两个男的,那也难保要生出些情意来了,更何况,孤男寡女的……嘿嘿。”
来福,来福想了下,竟然无法反驳,就是——
“大少爷,太·祖和国师俱都是天下的救命之主,我等的救命恩人,不可妄论!”
穆盺赶忙作揖再捂嘴,用行动表示自己绝对不再随口BB后,这才重新获得了自家老管家慈爱的笑容。
不过,慈爱的老管家却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孩子,转头就又在心里好一阵YY太·祖和诸葛国师的爱恨情仇不说,还生出了写话本的想法。
当然,写话本是不可能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