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过几次闻家,后来派了福伯过去帮着齐国公治丧。
许夫人一接到噩耗,就倒了下来,迄今卧床不起。
韩老夫人接管了中馈,看似镇静,可她原本花白的头发几乎全白了。
纪氏除了哭还是哭,她娘还有娘家大嫂一直在旁陪着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只有什么都不懂的阿蛮,每天照常吃吃睡睡。
“外婆说,谁都不怪。”萧晚之低低的说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生死输赢自负。哪能只能杀别人,不兴别人杀回来。”
“我都知道,我也只跟你说说。”肃王抬起头,眼里是无尽的哀伤:“阿萧,你不要也离开我,要是没了你,我真不知道要这天下有何用。”
萧晚之心底酸涩,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是你的王妃么?我能去哪里?快别想了,好好睡一觉,你看你都累脱了形。明天我们先去闻家给闻承上柱香,外婆跟我说了,让我去福安寺拜托大师,给他办场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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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里。
严相靠在大牢的墙上,出神的看着地上努力向前爬动的虫蚁。
半晌后,他轻轻的笑了笑。
不但人如此,低贱如虫蚁亦是如此。
都在努力向上爬。
他这一生,也算无悔,只是苦了严家那些妇孺幼童。
不过享得了荣华富贵,也要担得起风霜雪剑。
严相理了理衣袖,整好衣冠,慢条斯理的抽出腰带,又用力拉了拉,试了试是否结实。
然后将腰带向梁上一抛,踩着墙脚的马桶,将头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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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寺。
广济大师斜睨着萧晚之,凉凉的说道:“平时不见你来,你这一来准没什么好事。”
“大师真不愧是大师,如此神通广大,掐指一算就知道我是有事求你来了。”萧晚之讨好的朝他笑了笑道:“我平时也想来的,只怕来了,你又会说,哎哟你家王府吃不起饭了吗?又来我这里骗吃骗喝。”
萧晚之捏着脖子,将他学得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