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难得笑的真心。
她以前一直觉得宁汐是个烫手的山芋,左右惹了那么多人的眼,偏她还不能轻易把人给怎么着。几次悄悄让人把宁汐的行踪透露给太子,偏就是没有发生半点该发生的事情出来。
这大概就是运道好吧。
经了这么多次,德妃也是信了这丫头无心祸害自己的儿子。既然人都要自己走出永和宫了,只要不是投入皇上的怀抱,不祸害她的儿子,德妃自然是乐得轻松的。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不管心理怎么想,德妃的面上还是维持的很亲和,“造办处那儿便就是替皇上办差了,你自己还上进着点,别让人拿着什么错处。真遇着什么难处,记得回来说一声,能帮上的,本宫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这么一通说下来,可不就把屋里伺候的给感动了一番。
瞧瞧,这哪是主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戚。
只当事人面上笑嘻嘻,心里说垃圾。
从德妃那儿出来,宁汐又去了一趟茶房,虽然不是去多远的地方,同小姐妹们道个别还是要的。
秀芽平时就比活跃,这种时候却是感性的不要不要,抱着宁汐直吸鼻子,“你干嘛非得这么能干呢,往后要见你就更难了。”
宁汐拍了拍她的背,“你天天拿妆品来看看,不就等于看到我了嘛。”
莲心抹了把眼,笑道:“就是,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嫌臊。”
陈黔最烦这种场景,“都没事儿做了嘛一个个,这个月的俸禄还要不要了。”
大家伙这才依依不舍同宁汐道别,各忙各的去了。
陈黔瞅了眼宁汐挽在肩的包袱,就跟来时一样,去德妃那儿伺候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包袱,看着倒是轻松,但仔细想想,又有点不一样了,毕竟她肩上的包袱比刚来时要重了?
“师傅。”宁汐叫了声,“您有痼疾在身,往后就少喝点酒吧。”这事宁汐也是无意间才听秀芽说起的,平时压根儿就看不出来这人是个好酒的。听秀芽说,他只在自己休息的时候才会碰酒,碰上了就一定要烂醉才会罢休,比起渣四海还不知节制。
陈黔歪了下嘴,“管好你自个儿的事情。”
宁汐便笑了,“您现在觉没觉得徒弟我有出息了。”
“是,你出息了,大出息了,职衔比师傅都高了,往后见面我还得给你行礼了。”
他口气酸酸的,也不知道是真替宁汐高兴,还是在说的风凉话。
宁汐便过去拍了拍陈黔的肩,语重心长道:“老陈啊,咱们不能只一味把眼光放在一块肉上,而且还是在狼多肉少的环境里。另辟蹊径,未必就不能取得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