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可惜了。”
常嬷嬷姑且不论,这个何田谁都知道是一手经办太子对外的大事小情,尤其是极为私密的。太子一党中常有人叫他一声何大人的,在他身上不定能挖出多少秘密来。
八爷却不以为然,“若咱们对太子之事过于激进,势必会遭人反问是何居心。”
这个问题九爷还真没想过,随口说道:“咱们能有何居心,皇阿玛让咱们兄弟辅佐太子,可他德不配位,教人如何辅佐。”
八爷便笑了,这事根本就无从论起,真要论,大概就要从皇上教他们争强好胜说起。
打小八爷就知道,想要爵位自己去挣的道理。
从大阿哥封了直郡王,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通通得了贝勒位之后,兄弟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奋进。
可是立功又不是说书,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有故事说来,既然立功难,那拿人短处告黑状不就成了另一条捷径了吗。
只是八爷也深知,拿太子的错处不比旁人。何况还有皇上在后面给他撑腰,若不是大事大非,根本伤不及太子根本。他们做再多都没用,唯有太子自己惹恼皇上,失了圣心,才是最有力的打击。
“既然太子把何田都折了,就让下面的人都消停几日,别再去找太子门人的错处了。”说着说着,竟摇头失笑,“不,就把收集到的把柄送去给大千岁罢,他兴许用得着。”
九爷会意,阴恻恻笑了起来,“弟弟明白了。”
直郡王素日里虽然激进,尤其对太子的事情敏感,可他也不是真傻,除非是自己门下拿到的把柄,这种送上门的,再诱人也不会轻易去过手。
可是,老八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证据送上门来,他不能白白浪费了。
琢磨一番后,直郡王索性把这些把柄原封不动地送进了太子宫去,只道是八阿哥送的礼,他不好独享,特与太子共享。
太子看了也不过冷笑一声,一个个的就没有好的,老八想借老大的手杀人,老大也想借他的手去弄老八,这么算计来去,尽磋磨他一个人。难道他就是软柿子,好捏的不成?
太子也发了很,挑拣了几个无足轻重的折子,送进了乾清宫,要死一起死,谁也别想好过。
康熙就让儿子们给气着了,把太子直郡王八爷几人连夜叫了过去,当着他们的面,痛心疾首的把那些个折子给一个个烧了。
“人常言一个家族要想兴盛,势必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妻恩爱,只有家庭和睦了,族群才能谈长盛不衰。朕一直都为你们感到骄傲自豪,笃信李唐之祸断不会在咱们爱新觉罗家族上演。可是,你们这是想干嘛,逼死朕,好来图谋皇位吗?”
这演技,很是把底下的儿子们都给吓跪了,还纷自说着儿子不孝的话。
康熙才不听这些车轱辘话,手一指。
“胤褆你来,王座就在那儿,你去坐。”
吓的直郡王跪在地上连连后退,直说儿臣不敢。
太子一边抹泪一边冷笑,心下骂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