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李幽林意料之外,林芝兰不知为何,在地上站了一会儿,又坐回了椅子上,像是对那盒金条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如果不是她那时不时偷偷往盒子上瞄过来的小眼神儿,李幽林还当真以为她改了性子,不再喜欢金子了。
偷瞄就好!偷瞄就是还想要!想要就好!
李幽林靠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静静喝着茶,耐心等着。
林芝兰眼眸低垂,右手死死按住左手,自己和自己较着劲儿,强压着自己想扑上去把那盒子搂进怀里的冲动。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做人要有骨气,不能为了那五斗米折腰!
尤其不能在李幽林这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狗男人面前折腰!
沉默!寂静!
李幽林等了许久,也不见林芝兰有动作,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开口说道:“夫人……”
“侯爷,妾身在!您可是要洗漱睡了,妾身这就叫人去打水。”林芝兰抢先一步打断了李幽林的话,起身去吩咐冬青打水。
“……”
李幽林看着那走出去又走回来坐好的娇小身姿,没忍住,把那装金条的盒子往前推了推,“夫人,今儿铺子来交了进账!”
“那侯爷您收好!财不可外露!”林芝兰脱口而出,誓把骨气坚持到底。
可说完她就后悔了,伸手在自己手上偷偷用力掐了一把,在心里暗自骂着自己,我让你嘴欠,那是金条啊!金条啊!
你装什么大尾巴狼,骨气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
“……”李幽林见林芝兰不接他的话茬,心里有些生气。
这怎的,他李幽林想送盒金条还送不出去了?
林芝兰想着如果李幽林再提起那金条,她就勉为其难把那金条收了,让侯爷下个台阶。
可李幽林连连受挫,心中气闷,不想再说话,想着待会儿娇气包就会禁不住诱惑,主动讨好他。
是以,两个人再没有说话,各自等着对方开口。
这一熬就熬到了该歇着的时候,谁也不肯先低头。
各自洗漱上床睡了,那盒金条就那么大咧咧放在桌上。
林芝兰爬上床,往桌上瞄了几眼,有心提醒李幽林那盒金条的事儿,可李幽林阴沉着脸伸手把床慢放了下来,把林芝兰的小眼神给挡住了。
林芝兰心中郁结欲死,暗自后悔自己为啥刚才犯蠢不接他的话茬,不然这盒金条如今已是她的了。
林芝兰抱着她的虎头大枕头蹭到床里侧,背过身去,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