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全部弄好了。魏哲从老板手中接过打包好的串串。现在,他终于开口道:“我没有杀人。”
“我知道,”陈默道,“法律又不是专门为你写的。”
“刚进一中的时候,有位同学体育课突发心梗死了,刚好是我去叫的老师,也不知道怎么的,后来就算到我头上了,很多人说是我把他打死的。”魏哲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原来魏哲跟原主一样,都被流言所扰,虽然这样的流言特别可笑。
魏哲拎着串串离开烧烤摊,打开袋子递到陈默面前。
陈默拿了一个鱿鱼串。
“不过,”魏哲顿了一下,也拿起了一个鱿鱼串狠狠地咬一口。“我是疯子,”他说道,“没错,是个疯子。”
第11章
如果一个人可以非常平静地告诉别人,自己是一个疯子,全程无悲无喜无怒无怨,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要么是在一本正经地开玩笑,要么就是在强装痛苦,破罐子破摔。
魏宅里,陈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此时晚上十点半。
路上堵车,他和魏哲回来晚了,当然,王姨并没有报警,因为魏哲在的士上给她打了电话。到达魏宅后,魏哲把一袋串串交给王姨让她分给家中的帮佣们,然后便被王姨催促着去洗澡。而陈默则被带到安排好的房间。
房间坐南朝北,与魏哲的面对面,中间隔了一个圆形的小厅,里面东西一应具有,甚至还有配套的卫生间。
陈默洗完澡后等了很久,魏哲始终没有过来找他。他为自己的期待感到好笑,都特么几点了,他居然像个白痴一样想跟主人来个围炉夜话。
陈默抱着被子卷成一团。
魏哲的状态很不对劲。虽然一路上都是老样子,回来后也没见什么异样,但陈默就是知道他很不对劲。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这是直觉,一种有别于常人的直觉。大概因为他是穿书者的缘故吧!陈默如此自忖。他可不想承认自己莫名其妙地想去关心魏哲。
陈默最终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走到书桌前,拿过放在上面的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录音笔。
这就是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他要魏哲帮的忙。放学时候他请魏哲帮他弄一个录音笔,魏哲还在车上的时候就打电话叫人去买了,等他到了魏家,东西也刚好送到。
他又不是傻,去舅舅家谈判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准备?
谈判的时候,几乎都是他在引导那家人说话。
陈默:“我妈从你十八岁开始就往你存折里打钱,你总该不会不承认吧!存根我可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