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摇摇晃晃照在山道上,照到了一个女人,穿着大红的衣服裙子,在山道的拐弯处,脸对着爬满白色藤蔓的山壁,跪在那里边哭边用手指头在挖着山壁上的什么东西。
走进了才看清,山壁上有一块小小的墓碑,墓碑上什么也没有写,那个女人在挖着墓碑旁的泥土,挖的指甲断裂,手指头在流血,还是不停不停的挖,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只挖了一个脸大的坑。
都郡想过去看看,宋镜一把拽住她,紧紧抓着她,忙摇头比口型:不要,不要惊动她。
她以为不惊动就能躲开了?山路上突然出现一个哭泣的女人,摆明了是冲着她们来的,还想避?做梦呢。
但都郡什么也没说,她看着宋镜,非常配合的没上前,任由宋镜拽着绕开了那个女人和墓碑离开。
宋镜拽着都郡一绕开那红衣女人,立刻小跑了起来,一路往上跑,前面的路是黑的,她拉着都郡只能看见脚下和前面一米多的路,她跑的气喘也没停下,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僵了住。
女人的哭声,几步之外一个红衣女人跪在拐弯处,对着一个墓碑在哭。
这里……这里明明刚才她们已经跑过去了……怎么又转了回来?明明她们一直在向上跑……鬼打墙?
“看来跑不掉的。”都郡看着那哭泣的红衣女子,对宋镜说:“我们一直在原地绕圈。”
避不开……这个红衣女人避不开。
宋镜手里握紧那把匕首,只能跟着都郡上前。
“你在哭什么?”都郡站在红衣女人的背后问她,看着她挠的满身血痕的山壁,那里好像是个小小的坟包,她想挖开坟包?
那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漆黑的山道忽然静了下来,她的脑袋就在脖子上“咯咯”的转了个圈,面向了都郡和宋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