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不是,妈妈……”最终,余鹤还是弱弱开口。

“怎么了,你说。”

“其实我认真想了一下,我觉得没必要非得住在一起,因为我才刚读大一,学校里的课业比较繁重,这样来回跑来跑去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没找到姚轶的丈夫,怎么能和殷池雪结婚呢。

“那就先暂时休学,先好好养胎,等孩子断奶再复学,你说怎么样。”

“说实话,我觉得不怎么样。”余鹤耿直地回答道。

那得等到猴男马月啊,怀胎一般要十月,等孩子断奶都两年过去了,这样主编肯定要戳着自己脑门骂:

“你以前顶多带着后辈失踪两三个月,这次倒好,一声不吭走了两年,我都差点要去帮你办死亡证明了。”

所以,无论如何,只要把孩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掉了,这家人应该就不会再缠着自己了吧。

但是总感觉他们就像是在自己的手机里装了定位和监视软件一样,自己的举动都被他们窥探的一清二楚,躲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发现。

要不,偷偷换张手机换张卡?

也不行,这样更说不清了,而且以他们的本事,自己就是躲到东非大裂谷里都会被抓出来吧。

余鹤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先去洗澡吧,水都快凉了。”殷池雪的妈妈似乎也不想继续这个问题,赶紧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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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趴在浴池边缘,望着墙上的鲜花挂饰,发起了呆。

现在,没有手机,也没有人监视,不如就趁这个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弄掉吧。

想着,余鹤做贼似的看了看浴室门口,确定没人之后,他从一边拿过浴巾裹上,然后拿过沐浴乳在地上洒了一大滩,浇上水,踩上去试了试——

很好,已经达到了“连轻功最好的楚留香都没办法在上面正常走路”的超级湿滑程度。

余鹤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按着浴巾站到了沾满沐浴乳的地面。

一下——妈的,屁股好疼。

两下——妈的,脚踝好痛。

三下——

“天啊,你在做什么!”随着一声尖叫响起,余鹤被冷不丁吓了一跳,一个不小心,脸着地摔倒在地。

在昏厥的前一秒,余鹤还在想:

为什么进来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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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是不是疯了,我进去的时候他竟然在浴室的瓷砖上跳芭蕾,一下一下往地上摔。”耳边传来女人略带惶恐之意的哭诉。

“医生,没什么大碍吧。”其中还夹杂着男人关心地询问。

“腹中胎儿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有点皮外伤,我已经处理好了。”

“好的,多谢。”

迷迷糊糊中,余鹤听到这么一句。

天啊,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超级赛亚人么,这样都不掉?

“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先出去。”殷池雪的母亲语气听起来有那么点悲伤的意味。

“池雪你留下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