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寺庙后院中央的那棵树旁边的井便是投尸的井,秃子们将被强掳来的少女们折磨的半死不活之后再割下其阴.户,以所谓的舍利子粉末封印加持,最后再取幼龙血便可炼就肉莲佛座。
那口井直通村子中央的那棵树,之所以树叶脉络为红色,则是因为大树常年以人血为水分养分,在它的根部埋了几十具少女的尸体,当尸体被人从地下挖出来抬出去下葬时,几乎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
太子和容姑娘的小妹当时就被关在地下劳监里,也亏得殷池雪早去了那么一秒,真的就是一秒,灵修寺的恶魔住持刚要命人把太子和容小妹带出来上刑之时,殷池雪就带着那县令过去了——
“这次王爷和太子殿下都相安无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出野双手抱拳,一副劫后余生的释然相。
一旁的戏时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什么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是了,在大内侍卫同秃子们的恶战中明显可以看出,灵修寺的这帮秃子其实根本没有那么高的轻功,那么为什么当晚还是没有察觉到太子被人带走了呢——
太子回来了,脑袋上打着绷带回来了——
一见到余鹤,就像雏鸡见了鸡妈妈一样哭嚎着冲了过去,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
“太子,我身上有伤呢,您轻点。”余鹤无奈地推开他,揉揉刀口周围来缓解疼痛。
也还好那刀子没有捅到要害,不然现在估计也已经和他们阴阳两隔了。
“小栗子,我好害怕,他们把我关在又冷又脏的地牢里,还不给我饭吃,周围都是尸体,可吓死我了。”太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将脑袋倚在余鹤肩头。
余鹤无奈地帮若廷顺着毛安慰他:“现在没事了,你父皇一定会把那些个秃子全砍了,凌迟处死,一根头发丝儿都不给他们留。”
若廷委屈巴巴的点点头,接着小手轻轻试探着摸向余鹤腹部的伤口:
“还疼么。”
余鹤翻了个白眼:“捅你一刀你试试疼不疼。”
若廷一听,小嘴一撇,又要嚎。
“行了打住打住。”余鹤赶紧阻止他,“您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身上都馊了。”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不敢言语的县令忙狗腿上前,老腰弓成虾米,讨好地笑道:“殿下,不如您屈尊降贵下榻寒舍沐浴更衣?我已经让下人准备了热水以及好饭好菜替您和王爷接风洗尘。”
“少来,我跟你说,这件事你纵容那些秃子为非作歹,你身为百姓父母官却助纣为虐,与他们狼狈为奸,你也别想往外择。”余鹤瞪了他一眼,愤愤骂道。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县令擦着冷汗赔着笑,与一开始那股嚣张狂妄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结果殷池雪和若廷根本就是个不上道儿的,竟然还不犹豫跟着人家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