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下去晨练了。”余鹤说着,打开那扇雕花小窗子向下望去。
“刚才碰到店小二,询问过,他说没看到有人从这边出去。”殷池雪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那就奇怪了,他能去哪里呢。”余鹤打量着那张床榻,一副“我可是看过五百集柯南”的表情。
殷池雪冷静下来,伸手试了试床铺的温度,又随手从一旁的屏风上扯下若廷这次出宫穿的衣服:“外衣都在,这么冷的天,太子总部不可能只穿亵衣便出门了吧。”
余鹤思考着这个问题,忽然灵光一闪!
“那不就是被绑架咯?”
“你你你你竟然有脸讲出来!”那个小太监一副天快要塌下来的表情。
余鹤忍了忍,二十多年来积攒的脏话在口腔里翻腾,差一点就忍不住口吐芬芳了。
殷池雪都懒得骂他,打个响指,还不等余鹤反应过来,忽然蹭蹭蹭从房顶上蹿下两道黑影——
这……什么情况?
定睛一看,才看清从房顶上蹿出来的这两坨生物是什么。
两个人,且看打扮穿着,这绝逼是宫里的侍卫啊。
“出野,戏时,你们两个竟然都没察觉到太子无故失踪?”殷池雪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那两人立马白了脸,马上单膝跪地请罪。
“王爷恕罪,昨夜我们兄弟二人确实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动,也不曾见到太子出过房间。”
“那活生生一个人,就凭空消失了不成?”殷池雪一挑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两个暗卫对视一眼,低头不语。
“完了完了,这要是圣上怪罪下来,咱们几个脑袋都得搬家!”那小太监在一旁搓着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地踱来踱去。
“何止是脑袋搬家,还得连带九族一块诛了。”余鹤补刀道。
“行了,这种时候就别贫,赶紧去把太子找回来,出野戏时你们往东走,小福子你往西走,至于小栗子,你同我一道。”
殷池雪一挥手,几人领了命便急匆匆出了门。
但奇怪的是,余鹤还始终站在那边迟迟未动。
“走啊,还坐着干什么,嫌命太长是不是。”
余鹤却还是不急,甚至端起茶杯喝了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王爷您别急,如果真是绑架的话太子这会儿应该还在这客栈中,如果不是绑架那就让那些愣头青去找,咱们就坐享其成好了啊。”
殷池雪则满脸狐疑的望着他,确切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现在是凌晨卯时(五点),而我们昨晚睡下时是丑时(一点),人在凌晨寅时(三点之后)会进入深度睡眠,那时候也是精神最虚弱的时候,一般要是绑架往往会趁这时候动手,你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们的目标就是太子,那这肯定是早就计划好的,而时间也是计划的一环。”
余鹤认真同殷池雪解释一番,也不知道他能听懂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