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一个惊慌失措,猛地刹住车子,破口大骂:“想死也不找个好地方!”

余鹤现在没心情和那大叔对骂,他毫不客气地从大叔手中抢过自行车握把,抬腿迈上去:“大叔,车子借我一用,一会儿你来玛丽医院取就行。”

扔下这么一句话,不顾大叔在背后的怒骂,他骑着车子犹如自行车运动员一样火速驶离“案发现场”。

骑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玛丽医院。

还不等停稳,余鹤便从车子上跳了下来,他撑着那两条快软成面条的腿跌跌撞撞往玉梓的病房跑。

寂静的走廊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粗.喘声,但是这么听着都能感觉到这人有多着急。

“玉梓!”余鹤凄惨惨地喊着玉梓的名字,猛地推开了病房大门。

但病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略显凌乱的床单昭示着主人刚才痛苦的挣扎。

那一瞬间,余鹤举得就像是窗外那道落雷劈到了自己头上。

还是……来晚了么。

急救室外一盏红灯,本来已经睡下的陈老爷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匆匆赶来。

医生那一句“情况很不好,大概撑不过去了”将陈老爷内心那团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再次浇灭。

魏琪彤看起来更是着急,见到真呆呆站在手术室外的余鹤,大惊,接着张口便骂:

“你这个杀人犯怎么逃出来了!为什么就不肯放过玉梓呢!”

声音尖锐刺耳,感情丰富澎湃,好似玉梓是他的亲儿子一般。

“警察呢,警察呢?”说着,魏琪彤还故作焦灼地四处张望。

真的,她不去演电视真是娱乐圈一大损失,这演技,连老戏骨都能吊打了。

余鹤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双手止不住地颤抖:“魏琪彤,你……别演了。”

余鹤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但暴风雨来临前,往往都是毫无征兆的风平浪静。

“我演?我演什么了。”魏琪彤上前一步,傲视着余鹤,“我反倒应该问问你,玉梓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了,你这么恨他,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女人,我不该和你一般见识,你做的那些事我也睁一眼闭一眼,我甚至还天真的以为,你会改。”余鹤冷笑一声。

“但是我终于发现,当初可怜你相信你是我一辈子最大的败笔。”

说着,余鹤抬起头,眼眶通红。

“陈老爷,我劝你一句,不要等到她把你儿子害死了你才醒悟。”

陈老爷转过头,望着余鹤,表情莫测。

“其实魏琪彤你最大的失误就是低估了我,以为我是那种没读过书也没见识的乡下人对不对,以为我不懂得通过尸体表面变化判断真正死亡时间对不对,还以为我不懂英文对不对。”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