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城的战机,也将于次日离开。
临行前的一个晚上,褚辞依旧回到了这个临时的住所。
柴悦宁想帮她收拾收拾东西,却发现除了两件到主城后新买的换洗衣物外,什么都收拾不出来。
“其实衣服也不用带,不会缺的。”
“……”
关于褚辞曾在这里生活过的这件事,细想就像一场虚幻的梦。
入梦前两手空空来,梦醒后又两手空空地走。
“真没有什么想带走的吗?找尤兰要点水果,路上吃?”
“不用,你送我就好。”褚辞无所谓地说着。
第二日凌晨,柴悦宁被一场怪梦惊醒。
梦里,有人抓着她的胳膊,将她轻轻摇醒。
睁开双眼时,暖黄的光线中,褚辞对她弯眉一笑。
“柴悦宁,我要走了,你说过要送我回去的。”
她好困,困得没什么力气,下意识伸手,想要让褚辞拉她一把,却是抓了个空。
褚辞不见了,所有人都说她回去了。
她跑啊跑,一路追到地面,只看见泛起一片鱼肚白的天边,一架又一架战机在朝霞亮起的远方,如飞雁般渐行渐远。
醒来的一瞬,褚辞不在身旁,柴悦宁几乎是第一时间光着脚丫跳下床来。
下一秒,一墙之隔的厕所里传来的洗漱声,让她狠狠松了口气。
柴悦宁穿好衣服,出卧室时恰好撞见褚辞从厕所里出来。
“你醒了。”
“嗯。”
“马上要走了,等到了浮空城,我带你四处看看。”
“你在那儿可以四处走动?”
“可以的。”褚辞淡淡说着,摸了摸被药布包着的左臂,弯眉道,“只是在基地里总不会跑丢的。”
柴悦宁不由愣了一下。
那一处伤,从她们初见时便一直在。
一开始是取出定位器的地方,后来则是在六区二次受伤。
从地面回来后,这处伤口的包扎比过去专业了很多,她却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小小的枷锁又一次植入了褚辞的体内。
“疼吗?”她声音有些颤抖地问着。
“不疼。”
“疼的话,是可以说出来的。”
“那你不要告诉别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