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垣没有与其多扯那些陈年旧事,目光缓缓一扫,望向对方阵营中一名立于最后的身影,开口道:“樊老头,没想到时隔数百载,你竟能与古琛混到一处,真是令人惊讶。”
随着房垣的出声,许多人这才注意到,立于樊氏一族队伍之中的一名老者。
说实话,在这方大佬云集的谷地,那名老者当真是存在感极低。
年纪倒是真的大,但观其修为波动,也就只达涅磐境二重山,在这个地方,连出声说话的资格也没有。
当然,那人究竟有没有资格说话,绝大多数的观战强者,根本没有资格评价。
先前月孤倚感应到的几名晦涩波动,如今已是尽数亮相。
“呵,君子不立危墙,好久不见了,房垣。”
樊余自队伍后方缓步而出,每踏出一步,其周身气息便往上攀升一阶。
待得他来到房垣近前之时,修为波动已稳稳升至涅磐境七重山!
加上先前就已经有过一回短暂交手的房垣以及古琛,此方谷地,修为最强的三大巨头,已是尽出。
这一回,莫说是突然安静下来的其余强者,就连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克,心弦也是紧绷而起。
涅磐境七重山,已经超出了绝大多数生灵所能触及的境界。
陆延与申俐皆只修得涅磐境五重,此刻被樊余的气息所压迫,忽有一种山岳压身的感觉。
“哼!”房垣一声冷哼,拂袖将对手所施威压击溃,而后道,“直接道明来意吧,你与古琛,弄出这么一场,究竟想要干什么?”
古琛也不含糊,当即直言:“如今剿魔在即,我等不能留有内患,否则的话,又如何能令将士们无后顾之忧地冲锋陷阵!”
说罢,如刀刃般锋利的目光,突然锁定已退至玄阳阵营的陆寒溪,一字一顿地道:“今日,她必须死!而玄阳、琉璃两宗强者,也得交出手中指挥权!”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陆延更是气得胡须直抖,大声斥道:“不就是想要那劳什子的权印嘛,老子不稀罕,但你若敢动我的人一根毫毛,老子今日拼得自爆,也要啃下你古氏一块骨头!”
这番威胁,放在古琛眼中,自然并无太大分量。
一名涅磐境五重山的修士而已,自爆?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随着陆延那如同泣血般的斥喝声落下,三名最强者已是齐齐而动。
樊余挡于房垣身前,以气机封住其所有退路,而古琛则犹如闲庭信步一般,缓缓朝着陆寒溪所在那处行去。
陆延、申俐跟前,不知何时已是立着一名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衣袍之上有着樊氏一族的族纹,而其修为,乃是涅磐境六重山!
古琛之行,如入无人之境,他走得很慢,就像不是要去杀人,而只是随意沿街溜达。
他知道,但凡是在这种时候还敢在站出来相护之人,必属陆延一系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