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凳子上。”
穗儿白了她一眼,但还是依言照做了。二人凑在一起,孟暧打开了竹筒,从当中取出一张纸条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三月初四,申正,兵马司胡同胡记后门入,只候一刻,未至则再待联系。
“啥玩意儿?”孟暧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穗儿却当即明白过来:“是方铭,他联系我了,这个竹筒是他丢进来的。”
“会不会有诈?”孟暧立刻想道。
穗儿拿过那竹筒,仔细看了看,然后指着竹筒底部给孟暧看,道:
“你瞧这儿,这刻了两道杠再加一道斜杠,这是我和方铭约定好的汇合标志,有这个标志基本上就不会有诈。”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等我姐回来,咱们再商议一下此事该怎么办。”孟暧蹙眉道。
……
郭大友与孟旷行至紫禁城北内门贞顺门,准备出示令牌出紫禁城去外面的内官监。不过郭大友倒是不急,寻了贞顺门、玄武门当值的禁军将领,问了问二月廿八是谁当值,他想打听一下紫禁城北门的出入情况。
依旧是单独见面,秘密询问,这位禁军将领就比崔尚服要淡定许多。因为二月廿八当值的将领并不是他,而是一位姓章的禁军将领。
“我也不清楚情况,你们若是要详细问,还是得问章校尉。不过他现在被卸了职,人关在刑部监狱里呢。”
“据你所知,是个甚么情况?”
“当日那么多人员进进出出的,还有那么多货物运输,恐怕难免有疏漏罢。我猜测,人应当就是藏在甚么箱子里被偷运了出去。”
“不会是扮成内侍出去的?”
“这个应当不大可能,都人要扮成内侍本来就困难,尤其是她们搞不到令牌的。而且每日进出这玄武、贞顺门的内侍,我们守门禁卫军其实都能混个脸熟,我守贞顺门三年了都能认出九成,那章校尉还比我资历更老,他比我更能认人。”这禁军将领说道。
郭大友沉吟了片刻,道:“你手下的人都不是当日值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