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尝尝这味八宝葫芦鸭,我今日一早就开始准备了,特意做好了带来的。”萧琢连忙将话题转移开,用公筷夹了一块,言笑晏晏地放入她盘中。
聂夫人果然没再注意逢喜的肚子,两个人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关。
撒谎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小两口这顿饭吃得战战兢兢,好不容易走出逢府,迎面撞上来送年礼的延鹤年。
延鹤年和上次见面的时候变化不大,只是入仕到底没有做个闲散游士来得快意,他清减了不少。
虽然岳父岳母还在,但萧琢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嘴贱:“师兄一个人来的?”
延鹤年见他就烦,他以前对萧琢无感,但是后来萧琢每见他一次,连眼角眉梢都写着挑衅,他就越来越烦。
他想不通,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讨厌的人。
延鹤年皮笑肉不笑地点头:“自己。”
萧琢将逢喜揽过来:“我隐约记得师兄比我还要大几岁,家中不急吗?”
萧琢一提,聂夫人那颗做媒的心蠢蠢欲动,忍不住对延鹤年道:“我与你母亲传个信,她若是放心,我在洛阳替你张罗张罗,相看相看。”
“阿琢和小喜孩子都快出生了,你总一个人……”
延鹤年记得之前聂夫人和逢大人还对萧琢横眉冷对,现在都亲热地叫上“阿琢”了,他真是不知道萧琢这样讨厌的人,到底是怎么赢得这么多人喜欢的。
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人都喜欢萧琢,只有他不喜欢,是不是他的问题,是不是他不懂得欣赏人性的善良,过于小肚鸡肠……
聂夫人碎碎念着将延鹤年迎接入府,萧琢挑衅地冲着他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