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城门越来越近,他咬咬牙,又低声说了一句话:“小公子也许不知道,当年元九曜被冤流放南乡,梁家都没有出来为元九曜说上一句话,不仅如此,当年在前线的老国师递到京城的消息,更是让这件事没有了回旋余地……”
瑾石的动作顿住,而两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大人,”外面的车夫轻声说道,“到东门了。”
陶柏阳闭了闭眼,沉声回道:“知道了。”
然后他伸出手,拿起手边的文牒,瑾石注意到他的手背上有一个金色的镂空圆形阵法印,是一条龙盘踞在一根笔上。
瑾石知道,那是绘阵司的净笔印。
“希望小公子能好好想想,也希望小公子能将南衙的诚意转达给元九曜。”
留下这句话后,陶柏阳便拿着文牒下了车。
瑾石坐在车上,他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一圈像藤蔓一般缠绕的阵法,这是封灵印,一种小型阵法,用来封堵绘阵师的灵脉,影响灵气在绘阵师灵脉中的流淌,哪怕是强大如元初一般的“九曜”,被打上封灵印也无法再绘制出完整的大阵,最多只能绘制出一些没什么用的符箓小阵。
这是当年他们选择离京流放的代价。
马车外模模糊糊地传来争执声,又渐渐平息,瑾石放下袖子,陶柏阳掀开竹帘,脸上有些阴沉。
“现在入城时间过了,”陶柏阳面露无奈,“东门没办法进了,只能从南门进。但是南门那边……”
陶柏阳有些担心地看了眼瑾石。
瑾石不明所以:“南门那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