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石的身体一僵。
“那让梁方去那边不就正好,他对北境地形熟悉,对那边的人也熟悉,做起事来事半功倍,如果你现在贸然过去……”徐璋笑了笑,“恐怕,你连琴崖十一城的郡守都得认一认吧?”
瑾石知道,徐璋说的每一句都很有道理,他根本无法反驳,但他还是不甘心道:“陛下,求您怜惜梁方,他的身体真的经受不住!您……您难道就要看他葬身在北境吗?”
徐璋的脸色一板:“你这是在说什么!你当这是什么年代?河清海晏,天下太平!新的山河阵立在那里!兰安也死了,默容赫恐怕正忙着和默容应争权!北境现在能有什么危险?”
“那边的天气……”
“天气?”徐璋冷哼一声,“现在的天气再恶劣能有当年朕在琴崖山脉的时候恶劣?而且,现在朕在京城,你只要管好绘阵司这块,没人能断得了梁方的随行补给!不过……”他顿了顿,话里有话道,“要是你不在这个位置上,那保不准替换你的人,就不一定给梁方批得下来这补给的银钱了。”
原来……原来他打得是这个主意。
瑾石遍体生寒。
徐璋把虚弱的梁方派往北境,梁方身负阵契根本就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违逆于他,而在京城,他又以梁方的补给来牵制瑾石坐上国师那个位置,只要有这个关系在,他根本就不用担心瑾石会离开京城。
不论瑾石还是元初,都是个随性的性子,他们不在乎功名利禄,他们能过着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