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方说:“我去跟徐璋说去北境。”
瑾石抓住他的胳膊,他能感受到手中枯瘦的感觉,他摇摇头:“不,我去。你现在身体不好,长途跋涉本就艰难,而且……”
“不,瑾石,他不会让你去的,”梁方打断他的话,想对他笑笑,却不想喉咙有些干痒,他扭过头咳嗽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现在徐璋想要离间我们,想要把绘阵司的权力从我手中分给你,如果我这个时候提出远离京城去北境查明情况,他肯定会同意。反之,你是他要交由权力的人,所以他必然不会让你去。”
瑾石十分茫然:“为什么……陛下他要离间你我?”
从刚才在宫里他就感受到奇怪了,为什么徐璋要把绘阵司的大权交到他的手里,而梁方又为什么要表现得好像和自己出现了嫌隙的模样?
梁方的喉结上下滚动,瑾石对这方面实在是一窍不通,如果真让徐璋得逞,那瑾石指不定会被他如何拿捏。
于是他无奈解释道:“你我是命契之人这件事已经暴露了,徐璋他怕咱们两个结党营私,所以想要用权力来分化我们。”
瑾石想了想:“就像镇国公和陆丞相那样?”
镇国公刘擎手握兵权,陆丞相是文官之首,两人不和多年,但皇帝并没有缓和他们之间矛盾的意思,他乐于见到这样,因为一块铁板的下属并不会让他受益,只有互相有矛盾,他才好用他们去牵制彼此。
瑾石摇头:“我和你不会变成这样的。我又不喜欢权力,要我立刻辞官都行,他怎么会认为我会为了这种东西跟你反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