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方的身形消瘦,脸色还有些泛白。他旁边是徐璋新选的贴身太监成言。
成言向徐璋跪下:“奴婢该死,奴婢没有拦住国师大人……”
徐璋眼里闪过不快,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成言这才诚惶诚恐地躬身退下。
瑾石没有理那对主奴,他关切的抓着梁方的手腕为他把脉。
梁方在戾气中挣扎的时候,瑾石一直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为他梳理灵气,终于把他从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他一直等到太医说没有问题了,又看着梁方睡熟后,才开始着手处理自己去北境的事。
没想到梁方竟然过来了。
还好,瑾石感受着手里的脉象,稍微有些放心,就如太医说的,梁方现在只是有些虚弱,但戾气已经清理干净了。
徐璋看着他们不把他看在眼里的神情心里十分不高兴,但还是努力地装作关切的模样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多休息一下。”
“咳,”梁方咳嗽了一下,枯瘦的手抓着瑾石的手腕,把他往身后拉,“我听说瑾石进宫了,就赶紧来了,他有些事情不明白,又是个急性子,冲撞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说罢他就要跪,徐璋哪儿能真让这个模样的梁方跪,他赶紧扶起梁方:“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我知道,瑾石也是因为元九曜的死所以才这样。不过,瑾石啊——”
徐璋表现得和颜悦色:“你这说话直的脾气可得改改,以后可是要代国师之职的人,可不能这么说话不着边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