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减少开支就减少开支?”徐璋冷笑,“你现在是九曜没错,可你别忘了你一直都是司斗阵的,民生阵法你研究过几个?恐怕对民生阵法你还不如陶柏阳吧!梁方,你别以为孤不知道,你现在一个劲地强调山河大阵,不就是想提醒孤孤当时没能把老国师的遗体带回来吗?你现在一个劲地想去北境,实际上不就是为了带老国师的棺椁回来吗?”
瑾石看着梁方整个人僵了一瞬,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徐璋,梁杭的遗体竟然还留在北境?
北境离京城确实很远,但……梁杭好歹也是在北境殉国,一切尘埃落定后,应该……应该最起码把棺椁带回来安葬才对啊。
瑾石是个很少生气的性子,可他此时看着那面容年轻许多的徐璋,恨不得上去揍他一拳。
但他看到梁方缓缓地向徐璋跪下:“臣为大沐之心,天地可鉴,绝无私心,臣知现在国库紧张,不论是人还是银钱,都难以抽出,但北境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臣愿携家财常驻北境,为国分忧。”
这已经是在说他愿意自带银钱去加固那些北境阵法了。
徐璋看着梁方,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上前把梁方拉起来:“孤刚才说的话重了,孤向你道歉。但是……现在没有战事,大沐境内也百废待兴,孤也不能明着让户部把钱拨给北衙,孤现在只是太子,也怕……落得个穷兵黩武、不顾民生名头啊,要不这样,你去找找户部尚书,孤听说文王之乱之前,你就和陆大人有了些交情?孤再去稍微点一点他,到时候再看。”
瑾石看到了梁方脸上划过的一丝失望,然后他便藏起了所有的情绪和表情,说了一句:“谢殿下。”
场景飞速转换,瑾石看着梁方如何游说那时候还是户部尚书的陆大人,看到了梁方为了和陆大人拉近关系专门抽出时间来指点那个他曾经连看都不看进眼里的陆年礼,旁边是一块跟着学阵的陆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