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石也说不出来。
他和梁方自幼相识,小时候经历了许多事情, 一起上过学, 一起画过阵, 还一起站上过睚眦阵境,他和梁方是最好的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命契之人的影响,他总觉得和梁方之间好像有着什么不一样的纽带连接着一样。
九年之后再见到梁方,梁方给他的感觉变了,但又没变。
变了是觉得梁方的身上多了国师的威严和那些复杂的他搞不明白的一些官场斗争手段,没变是因为他感觉到梁方的阵仍然是他熟悉的阵。
瑾石心疼梁方变化的原因,又不自主地被梁方身上未变的地方吸引。
他不想离开京城,不想离开梁方在的地方。
但为什么不想离开呢?
“因为……梁方是我的朋友,”瑾石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有些心虚,“所以……所以我得……”
元初叹了口气:“现在陶柏阳已经死了,绘阵司已经是梁方独掌大权,这是他一个绘阵师能做到的最高位置了,你觉得,你现在留在这里,还能帮他什么呢?”
经元初这么一说,瑾石的心里不知怎么有些失落。
是啊,他还能帮梁方做什么呢?
作为南衙右使,帮梁方去修补各地的民生阵法?可一旦那些牢里的南衙青印确认没问题被放出来后,再加上今后多招些人进来,把这些阵法熟悉了,就只剩下一些按部就班的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