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夫人轻嗤一声,睨了眼她:“谁让你碍手碍脚的。”
江予沐深吸一口气:“可方才我并未做错什么。”
见她还敢反驳,安阳侯夫人眼一横:“你算什么东西?我打便打了,若不是我们安阳侯府,你以为你还能锦衣玉食着站在这里?”
她向来看不惯这出生低微的儿媳,对萧家无半分助益不说,江家那一家子拖油瓶简直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若非不想坏了同萧凌的母子关系,她早就想将人撵了出去。
江予沐咬着下唇微微颤抖,胸口起伏,直直盯着她,哽噎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还敢瞪我!”安阳侯夫人恶狠狠地说着,伸手便要去掐她,“你若真有本事便同你那好姐妹一般傍上个国公,得个一品诰命,我们这萧家怕是入不了你的眼吧!”
前几日太皇太后邀的茶谈她也在列,怎么看都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上不了台面。
江予沐连连躲避,忽地一条手臂将她拦到了身后,男子低沉道了声:“母亲这是做甚?”
安阳侯夫人似是没想到萧凌会现在出现,愣了一瞬又面露斥责道:“凌儿,你也知道云忆如今有疾,不可受刺激,你这媳妇儿倒好,非但不宽容着忍让些,还踢了她,若非我及时赶到,她怕不是想直接将云忆给扔这湖里去?!”
“我没有......”这一番颠倒黑白让江予沐瞬间脸色煞白,她下意识去看萧凌,却看不清他眼底神色。
“竟有此事。”他微敛眼帘,继续道,“儿子自会管教,便不劳母亲了。”
说罢他执起她的腕便拉着往回走。
安阳侯夫人见状也没有多言,直到人消失不见那面上的怒意才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不安。
她的几个儿子早夭又无法再生,不得已才过继了这妾室之子,虽然他从未忤逆过自己,但总归不是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