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背后也覆了层冷汗,这求符简直和渡劫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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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从寒山寺回来后,奚蕊再未出过府。
那被她求来的符连同锦盒一道束之高阁,江予沐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
说实话,最初知道他就是自己未来夫婿时奚蕊不是没有窃喜过。
毕竟,就目前看来,祁朔确实是个极好的夫婿之选。
他能文能武,又长得那般俊美,虽然有时冷漠无情到令人心颤,但至少对她不算太坏。
阿沐也说世上大部分夫妻都是相敬如宾度过一生,若妾室安分,夫君体谅,就已是福分。
可她有一点不明白。
月姨娘明明很安分,爹爹也并非不体谅,但娘亲为何依旧积郁成疾?
执著着想要怀上一个孩子而遭了不少罪,最后为生下她还落了病根,早早就去了。
这些问题使奚蕊辗转彻夜,始终难眠。
直到翌日清晨都还睁着大大的双眼。
她烦躁地坐起身抓了抓发丝。
纠结了数日,她依旧想不通其中关键。
算了,事已至此,嫁了再说吧,再不济她还是个有俸禄的一品诰命。
是的,她就是个俗人。
释然了这点奚蕊终于有困意,就在她准备躺下继续补觉时外面传来了文茵的声音。
“小姐您醒了吗?”
“......”
“那奴婢进来了。”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文茵抬头就见到了顶着大大黑眼圈的奚蕊,吓得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