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县令先是迷茫后又面露嫌恶。
对于这些下人的死活他向来不甚在意,死了便找个地方埋了便是,大约是管二死因太过荒谬,才让他留了些印象。
“为女人寻死腻活,没用的东西。”
徐掌柜赶紧点头称是,只是心中却腹诽着这县令蠢笨如猪。
那日听着旁人讲管爷在院中上吊,还留下类似惊了神妃仙子,活着毫无意义之类遗书,他便觉事有蹊跷。
管爷他何尝不知?收‘孝敬’银子时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丝毫看不出是个会为女人自寻短见之人。
但这些也同他无关,他在时丹阳所有生意人无一不厌恶憎恨,现下死了只差鸣炮欢呼了。
徐掌柜见时机差不多,适时唤过小厮奉上一金镀紫玉匣子。
县令扫过一眼便了然,当下游离不舍地又摸了两把身侧女子后便遣退了去。
“大人,这是小的一点心意,望大人笑纳。”徐掌柜双手呈上,“明日......”
县令手指一拨,明晃晃的金色让他眼前一亮,他露出抹极有深意的笑意:“本官定是秉公办案。”
徐掌柜闻言笑得愈发讨好,又唤人上了几坛好酒。
崔家不明事理,看不懂人眼色,但总有人看,若能扳倒崔家,徐家便能取而代之,届时那些崔家积累的人脉在寻不到下家时必会来找他们。
再加上上有高官庇佑,日后何愁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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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旭日东升,崔府诸人便再天蒙蒙亮中穿戴整齐。
今日是开堂公审之日,奚蕊扶着崔老太太上了马车,各位表嫂嫂留在府中看顾幼儿,三位舅母则跟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