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你怎么这么迅速。”
申友乾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和后面的“冬梅羽绒服”五个字还挺合适。
“反正也没睡。”
他俩挑的地方是一个小铺子,正儿八经的那种砂锅, 开在大街上, 只不过店面特别小, 里面只有四五张桌子。
贺毓晚上也没吃几口,脑子里装满了事, 也没什么胃口, 申友乾本来就爱吃,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是个胖子。
这家店的老板以前开在烟行笼巷, 只不过搬得比较早, 贺毓爱吃她家的饺子锅,申友乾点了个杂锅。
老太太还是那个老太太, 瘸着腿, 说话的时候倒是很亲切。
她也认不出这俩孩子是很多年前老爱跑她那小店里吃饭的了。
申友乾要了瓶热牛奶,倒了半杯给贺毓,“喏, 看你脸色白的。”
贺毓:“真贴心啊老申。”
申友乾很是受用,“不然哪能娶到老婆。”
他老婆长得很漂亮,大学里很有名的一枝花,谁都没想到被申友乾这个成天低着头的臭小子摘了。
贺毓当初知道的时候老惊讶了,不过后来见到这俩人在一块的样子,又觉得特合适。
她看着身边的朋友不少都走向了既定的轨道,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慌,后来没有时间去慌了,等一切结束,回头过头来,她早就不是大多数人。
“发生什么事了大半夜约我出来,怎么不叫柳词啊。”
申友乾看着贺毓,贺毓捧着牛奶,低着头吸了口气,后来又唉了好几声。
申友乾:“别神神在在的。”
贺毓:“你说柳词对我是什么态度?”
申友乾啊了一声,他喝了一口牛奶,“对你好呗。”
贺毓:“多好?”
申友乾:“反正比对我好。”
他这句话逗笑了贺毓,“你怎么这么酸。”
申友乾唉了一声,“我一男的总是跟你们一起玩,还被性别歧视,太痛苦了。”
贺毓喂喂了两声,“哪有性别歧视你。”
申友乾:“我还记得你不让我吹泡泡。”
贺毓:“吹,申老板现在那么有钱,买个十个八个的。”
申友乾摇了摇头:“算了,丢人。”
他认真地说:“柳词对你总是特别点的,你也偏心柳词啊。”
贺毓:“我怎么偏心了?”
“你好吃的总是分柳词。”
“你没有吗?”
申友乾伸手比划了一下,“我只有这么点。”
贺毓:“那是你胃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