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那是火锅太辣。”
确实很辣,辣得贺毓眼眼眶酸涩,她心疼柳词是这么多年的条件反射,一如她听柳语说起柳词那个辜负她的前男友。
可现在想来,可能柳词草率地想要定下余生,把这份感情搁置。
对方也没坦率到哪里去,谁都有错。
可爱情里的对错太难以正确的价值观衡量了,贺毓当然会偏心柳词。
另一方面,她又手足无措。
被女孩喜欢对她来说并不稀奇,可以说从廉晓礼开始,她的人生好像就被莫名奇怪地带到了另一条道上。
同性的目光更多。
这是一种被动地接受。
她当年拒绝廉晓礼拒绝得斩钉截铁,却又顾忌对方悲惨的遭遇,以至于一拖数年,最后还是以一个难看的局面收场。
所以不想接受,就不能有任何同情心的,不如狠心一点。
可对方是柳词啊。
是她从小放在心里的发小,她对无数个人介绍,和无数人吹牛逼说我要一辈子保护的柳词。
申友乾说:“你是个女的啊。”
贺毓说:“女的就不行了吗,那你也不准吹泡泡了。”
性别定势之外,她想保护柳词的心根本不会动摇。
“贺毓,你不要为难。”
柳词去取了隐形眼镜,回来的时候戴上了她的镜框的眼镜。
她眼睛红红的,两个爱哭的人,长大碰在一起,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哭。
这句话她说得很轻。
贺毓:“我是挺为难的。”
她递了一串鸡胗给柳词,“可是是你的话,也不算太为难吧。”
她叹了口气,“我也不问别的,你想跟我谈恋爱吗?”
很多问题没必要问了,比如你什么喜欢我,比如当初走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再比如你现在还喜欢我吗,你回来是为了我吗。
贺毓这个人某些时候一根筋某些时候又玲珑心。
可能以前在柳词上用发小掩盖了七窍,这时候突然通了,反而有种拨开乌云见明月的感觉。
柳词被惊了一下,咬了半口的鸡胗掉在碗里,她的嘴唇上沾着酱汁,抬眼草草的看了贺毓又迅速低头。
慌乱地说——
“我……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写下来感觉没什么人喜欢贺毓?
我个人很喜欢欸,她其实最能忍,之前有妹子说她人设没立起来
其实是因为她最有张力的东西都被压住了,唉总之基本在后半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