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刀,提醒着她曾经是怎样一步步把自己推入深渊。可是搂住了她的人太柔软,那人身上的香气传来,她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通往人间的道路。
怎么了?
为什么不打伞?
出了什么事情了?
花戈想问许多,可是她自己都没想到,脱口而出的居然是一句:“我就在这里。”
楚节麻木的神色痛苦起来,握住刀的手用力刀发白,刀尖对准了花戈的后背。
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太迟了。
楚节痛苦到发抖,她的脸埋进花戈的肩上。那人衣衫整洁讲究,她愈发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她胸口疼得厉害,整个人都被分成了两块。一半狠厉而绝望,要她杀尽所有背叛她的人,而另一半却卑微可怜得如蛆虫,毫无形象地跪在地上,拉着她的裤脚,乞求她放过自己。
你已经没有母亲了,现在还要失去花戈吗?
她的一只手握着刀,用力地刺向花戈的后背,另一只手却握着刀刃,拚命阻止。
血染红了她白皙修长的手,也染红了花戈的后背。
“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喝酒说了那些话,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另一边花戈诚心诚意道着歉。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本能地安抚着楚节。
“在你心里,我是你的朋友吗?”楚节声音干涩,开口说了自她们相见的第一句话。
她笑自己也矫情了,但却急切地渴望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