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头疼,费力地去看,只依稀看见了未知号码的字样,便挂掉,而后沉沉睡去。
她没注意到,阴暗角落里忽闪着的微弱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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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婷荷到底还是个鱼都没亲自杀过的女人,一时冲动杀人分尸毁尸灭迹,不可能全然毫无感觉。
她梦里也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梦见楚节趴在地上对着她狰狞地笑,眼里涌出血泪,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刀疤,一条条挤在一起,蜈蚣一样,一会儿是楚节被她捅入腹部不可置信的脸,转而她的双手就被拷上,楚洛洛哭着喊她没有杀人犯的母亲。
梦里有个声音不甚清晰,似乎卡壳了,发出嗞嗞的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女声,在喊她母亲。
她越听越耳熟,不自觉地被吸引住,双腿不受控制地往源头走去。
忽地,她的瞳孔惊得缩小了,那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发出的声音。
那人头转过来,竟是楚节!
梅婷荷尖叫着醒过来,才意识到那只是个梦。她舒了口气,安慰自己,毕竟之前做过那种事,做这种梦也正常。
她做了许多的梦,此刻醒来时间已不早了,昨天吃的饭本来就被她吐得差不多了,现下也消化了不少。
梅婷荷觉得恶心得不行,但肠胃却诚实地表达出饿意,她已然饿得发慌了。
厨房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包裹,她不记得有,翻开去看,那居然是…
——一包肉!
梅婷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应该就是昨天没注意剩下的。即使她现在一提到肉就本能地生理恶心,可还是不得不处理掉这些有问题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