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节只简单地发出一个音节来。

其实味道不怎么样,她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也就是个能勉强下咽的程度。

楚节没告诉花戈,其实她已经很久没和人一起吃饭了。她不觉得孤单,只觉得枯燥。

而今天这顿饭,是她吃得最缓慢的一次。

花戈见楚节妥协了,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

她突然感觉自己像在教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小崽子怎么像人一样生活。

只希望楚父不要怪她把楚节教的有了人气儿吧,虽然这个男人不知道现在到底跑哪去了。

楚节垂眸,掩去了自己的情绪。

她比谁都清楚,这只不过是表面的平和罢了。她是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女,生来就是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她自己都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她不是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她的,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既然花戈不问,她就更不会主动提起。

即使是纸做的遮羞布,也勉强地再维持一会表面的平和吧。

她永远得不到别的的尊重,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能得到别人的畏惧就很好了,至少这可以让她活下去。

楚节吞下最后一口汤,一时觉得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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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戈微微侧过脸,随意而自然地单手戴上镶着祖母绿的耳坠,颈上还有一串润泽洁白的珍珠,整个人艳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一袭酒红色长裙,隐隐露出若隐若现的线条来,长而微卷的黑发披散在白皙光洁的背上,妖如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