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端觉得自己的指尖开始发烫,像那天一样一跳一跳的。
她唇角僵直,心道,果然我还是不适合温暖光亮的地方。
温暖的地方,都是裹着蜜糖的麻药,不断蚕食她的心智和理智。只有无尽的寒冷和黑暗才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没有光亮,无尽的黑暗,没有人会来。
因而也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花戈不知道楚节又发什么疯,反正上去说不定自己也是挨揍,她干脆就闭嘴不管了。
她本来想直接用自己身份压下去,什么事也能平息得了,反正这些人也不敢吱什么声,但看着楚节明显不对劲的神情还是作罢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先让这孩子发泄一下情绪吧。
反正,也是他们活该。
楚节把手上碎了半截的酒瓶随意一丢,往后一仰,颓然地靠在沙发上,头微微后仰着,露出苍白的脖颈,然后就不动了。
楚节闭着眼,唇微微张着。她的衬衫都有些湿了,被酒还是汗浸得贴在身上,更显出纤细的腰来,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这是,完事儿了?
花戈猫一样地探过去,楚节只是半阖着眼,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花戈顿时觉得又好笑又无奈,踢了踢楚节耷拉在一边的腿,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发泄来的还是英雄救美来了?”
称自己是美人,她一点也没不好意思。
她凑了近些,楚节身上的酒味传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袖口上沾到了。
“你怎么了?”花戈问,“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
她的声音轻极了。
“我喝酒了。”楚节出乎意料地配合,一点遮掩的意思也没有:“他们非要我喝了酒才肯告诉我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