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裴向骊冷嘲热讽地讲完了他当时是如何,把周既白像是麻袋一样,从一楼拖上来的,周既白神色坦然:"这酒量是天生的,我有什么办法?"
"我就不一样了。"他指了指水房墙边儿上的洗衣机。
"我最开始对你印象深刻,是在哪儿。"
他神秘兮兮。
这裴向骊确实是从来没听他说过,周既白原本自己也忘了,今儿故地重游,倒是一下子重新想起来了。
"我当时从里面出来。"周既白指了指卫生间。
"就看见你在外面洗衣服,你应该是觉得洗衣机里面脏,弯腰拿着纸巾擦里面的卷筒。"
周既白压着裴向骊贴在洗衣机上面,声音调笑:"咱们刚军训完是九月份,你穿着到膝盖的短裤。"
"我当时看着你的背影就想:怎么个男的,小腿细的像竹竿儿似的?"
"人家别人军训完都黑了一层,你倒好,晒的粉嫩嫩的,后脖颈那一块儿都是粉的,然后小腿细白细白的,我那时候还想过,你要是个姑娘,那得多好看啊?"
裴向骊侧过头,觉得周既白是不是给自己的记忆加了滤镜,粉他个大脑袋瓜子。
他倒是宁可晒黑,自己当时晒的红彤彤的那是晒伤了,等红消退下去,甚至开始掉皮,又疼又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