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能!”裴向骊眼睛笑得都眯起来了:“我就是觉得纳闷儿,咱俩上大学的时候,你没少在我床上和我挤...”
“喝醉了吐自己床上了,陈燃他们帮你换了床单,你醉醺醺地非说脏,一身酒味非得睡我这边,我现在都记得当时提心吊胆一晚上,生怕你吐我身上!”
“第二天晚上,你又挤上来了,原因是你觉得枕头啊,褥子啊都粘上酒味熏得你难受,你得在我这儿挤到网购的东西送过来...”
“就上个月,咱俩还在一个床上凑合来的,你这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的架势是哪儿来的啊?”
周既白将拧干的抹布放好,洗完手,面色有些奇怪地朝裴向骊走过来,他把脸伸过来,一直逼近到裴向骊忍不住后退才停下来:“当然不一样...”
他叹了口气:“裴向骊,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大学的时候我们是什么?”
“同学。”
在裴向骊略显疑惑的神情里,周既白招招手,示意他耳朵再过来些,他压低声音,呼出的气息都落在裴向骊的耳廓上:“同学不想上.你,但男朋友会想上.你,所以不一样。”
“你老实点,别撩.拨我...”他最后几乎是贴着裴向骊耳朵的气声:“我现在看着你都能硬。”
裴向骊说什么也没想到,会从周既白的嘴里听到这种骚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上脸了,他生的白,烧得连薄薄的眼皮都带上点颜色。
“艹,周既白,那你可真他么牛逼!”含糊地骂了他一句,裴向骊头也不回地溜了,身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周既白站在原地:裴向骊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甚至还没理解,什么叫喜欢一个男的,虽然是同样的性别,却会对对方产生欲望,他不懂,还以为能和以前一样同自己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