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周既白从卫生间走出来,手上拿着浸过热水的毛巾,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了出来。
“你明天早上不还要去机场?”裴向骊备忘录里有周既白的行程,刚特意看了一眼,他明天上午九点四十的飞机。
病房里就一张床,放在窗户边儿上。
“你要不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你现在回去还是能睡四个小时。”
周既白走到他床边,在自己的脖子上试了试温度,觉得温度合适,将毛巾展开,一手按着裴向骊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擦拭着他脸颊下巴上残余的干涸的血迹。
裴向骊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大冷天的我折腾回去也睡不着了,不如在这儿眯会儿,刚才路过护士站的时候,看到有租折叠床的,等会我租一个凑合凑合。”
见裴向骊还想说话,他更用力地在裴向骊嘴角擦了两下:“行了,我还没到得养生不能通宵的年纪,倒是你,看你这吓人的事儿!你最近都干什么了?是不是和突然健身有关,得了得了,别去了,身娇体弱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吧!”
刚才问大夫原因,大夫说可能因为最近供暖,导致的屋里干燥造成血管壁脆弱,或者可能跟压力作息都有关系,不是什么大事儿,让裴向骊不用担心。
到周既白这儿,和乱七八糟全都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