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裴向骊回答得顺畅, 并没有觉得没有初恋不对劲儿或者羞于启齿。
“暗恋?”
“没有。”
“暧昧?暧昧也没有吗?拉过手吗?初吻?”杨承衍打心眼儿里觉得不可思议, 追问道。
然后就看裴向骊缓缓地放下筷子,脸上飘过一抹回忆的神态。
“嗯?有初吻?初恋都没有你为什么会有初吻?和谁?”杨承衍给自己倒了杯麦茶, 试了试温度,抿了口, 觉得盘问裴向骊比吃饭有意思多了, 他这小学弟,一副不会撒谎的样子, 不熟悉的时候看着冷冷淡淡的, 等熟悉后, 却发现是个很纯粹而透明的人,至少在自己这儿,情绪都写在脸上。
裴向骊刚才那一瞬间,想起周既白咋咋呼呼地说,自己的初吻是他的,可要较真的分辨,裴向骊低垂着眉目:“记差了,没有。”
这个还能记差?
对感情的事情,裴向骊一向不怎么感兴趣,像是天生对恋爱没什么兴趣,他进入青春期都比别的男孩子要晚些,等别的男孩子荷尔蒙分泌的旺盛,天天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希望吸引到姑娘的注意时,裴向骊最感兴趣的异性,是家里才学会说话,天天抱着人脖子撒娇的裴向晴。
而后来学业加重,就更加不注意了。
从上大学开始,就天天和周既白混在一起,大约是大少爷在学校里实在是太出名耀眼了,自己在他身边被显得很不起眼,裴向骊也乐得清静,自然而然的就到了现在...
因为没有动心过,所以刚被杨承衍问到性向的问题,确实是思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