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脸上带着游移的神色,最终对裴向骊摆摆手,把自己的狗抱在怀里,转身离开了。
人家小博美走了后, 富贵眼神哀怨的盯着裴向骊。
“看我干什么?怎么, 周既白没教你,即使在狗的世界里面, 也是不允许耍流氓的吗?”见牵引绳不再紧绷着了,裴向骊才松开一只手, 抬腿往前走。
结果刚走一步就站住了, 松开的那只手,抵住自己的后腰, 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刚才扎马步的动作太猛了, 两条腿定在原地,但上半身还被扯得朝前伸,结果一下就把腰扯到了,刚才神经紧张没感觉出来,现在放松下来,觉得自己骨头缝像错位了一样,连着外面的皮肉丝丝拉拉地疼。
挺直腰板,在原地活动了一会儿,才感觉不适缓解了些,站在冷风里不动,只需一会儿,无论你穿的多厚,都被吹个透彻,一人一狗都没什么散步的心思了,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着来的方向折返回去。
今天晚上遛狗半途而废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天色才蒙蒙亮,半边奶白边缘模糊的月亮还挂在天上的时候,裴向骊就被狗叫声吵醒了。
就好像有人按了控制声音大小的遥控器一样,从最开始的呜呜声,变成最后堪称防空警报一眼的嚎叫,到了裴向骊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制止,楼上楼下邻居,就要报警扰民的程度!
今儿不用裴向骊哄着,富贵自己颠颠的就把牵引绳掉在嘴里,一刻不停的跟着,到了绊脚的程度。
面无表情的盯着烧水壶,裴向骊翻出来一包速溶的黑咖啡倒在杯子里,漫无目的地回忆着,自己究竟多久没这么早起床了。
只来得及喝两口咖啡,裴向骊就被闹得只换了条牛仔裤,在睡衣外面套着风衣,脸也没洗,头发也没梳就出了门。
也许是来的比较早的关系,公园里面竟然几乎没什么人,裴向骊将牵引绳解开一会儿,让它自己在干枯的草坪上跑几圈,然后被后来的一只看起来就十分威武,满身肌肉的杜宾犬吓得夹着尾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