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乍然看到他冰冷阴狠的面色,只吓得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目送宋青舒背影消失,她面色惊恐的进了房间。
屋中燎炉已经熄灭,为了通风,留的窗子正呼呼往里灌着风。
她手脚麻利的重新拨火,昨夜断掉的床帐和床柱全都扯下了,没有再换新的,司南说冷的要命懒得动了,就这么凑活。
锦瑟见司南依旧没醒,便放轻了手脚,走到近处一看,司南满脸通红,双目紧闭,眉头蹙起。
她伸手一探,竟然发烧了。
……
宋青舒一夜未眠,心里烦躁难以抑制,入了冬,便不用经常进宫请安了,他找不到去处,只觉偌大的王府冷寂无比。
他该怎么处置这个女人,她在自己心里,等于是重新活了一次。
从前不在乎的时候让她逃,她逃不掉,在他松了警惕、愿意肯用心的时候,她逃了……
心中恨意依旧难消,可昨夜她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她在自己面前,从未露出这样的姿态,她一直都是生机勃勃、恣意快活、快言快语的模样。
她从前装的多好啊,差点淹死都不露馅,饮酒他喝多少她就喝多少,其实压根就喝不醉,这个女人,心机深的很,更是不知从何时起就想着逃跑。
福子进来禀报了一些事儿,他一个字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