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宋青舒眼里难得有了一线迷茫之色,明明那段日子,两人一直都很好。
他悄悄翻了个身,心头犹如浓雾笼罩。
江水滔滔,如今正是逆流而上,所需时间是来时的数倍,况且秋日已暮水流枯竭,有些水段用蒙冲舟是无法通过的,需要走陆路。
司南看到船就明白宋青舒的顾虑,陆路多生事端,而水路却不会,大江大河,别人插翅难逃,她水性再好,也没有勇气跳进去。
宽大的舱房内,舱门已经从外头锁住,舱里司南与锦瑟又一次僵持。
锦瑟如今跟个老嬷嬷一样,一板一眼:“姑娘,您对奴婢发火并无用处,请您好好穿上衣物鞋袜,待会儿去驿站时戴好幕笠,万不可做出轻浮之态。”
司南指了指一边厚重的衣衫,层层叠叠,看着便要累死了,不觉无语:“锦瑟,两年不见,你倒是成了位好嬷嬷,怎么?宋,端王爷让你这样的?”
她也妥协了,因为只要她喊宋青舒,锦瑟就一直纠正到她愿意喊端王爷为止,比复读机还要智能。
锦瑟将衣物捧过来,毕恭毕敬:“奴婢只是想活命,姑娘若是不愿,就先打死奴婢吧。”
司南被噎的半晌无言,心里隐隐悲伤,见她神色如常,只是绝不抬眼看自己,只能长叹一声:“拿来吧。”
船靠岸时,福子就开始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码头早就清空了,驿站到码头的路都被封了起来,两边站了不少执刀兵士,这架势,比皇帝亲临也不差了。
司南换好衣物仍旧在跟锦瑟拉扯,“我什么时候能见宋青舒?不是,见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