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许多东西要实施,若不是宋青舒,她何须如此麻烦,一个大庸就足够她混了。
夏日蝉鸣中,司南将这些日子的事儿与自己的想法全都写成了信,厚厚一沓,寄给了玉京的路训。
司南有许多话想和路训说,有许多秘密要分享,不过路训还要些时日才能回来呢。
可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
奔波这么久,福子总算是能松口气,事情终于有个决断了。
大庸水流多,大江大河更是横贯大庸,水路疾行船只充足的话,不出两月就能横跨大庸。
此时一艘蒙冲舟在江面快速行驶,两舷无数个桨孔中的橹手正拼力划船,破水之声令人心焦。
船头站了位玄衣男子,烈烈风中衣袂翩飞,乌发扬起,只神色阴沉,眼中阴鸷,紧紧盯着划破流水急速冲出的船头。
船速过快,看着绿水不断向后,宋青舒头脑有些眩晕。
微微阖眸,宋青舒捏了捏眉心。
那日到了城西,找到了那女人的妹妹后,才得知司家是遣散了所有玉京的下人,之后才回了老家,那丫头在宅子里不过是个厨房打杂的,只见过司家小姐一次。
宋青舒看着司家临时宅院,与那日落水时的位置隔的不远,当即恨得心绞痛,原来那日是他弄错了,诺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大概是爬上岸后,就回了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