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没办法,哪怕是……只能挨揍。
殷野像疯狗一样,扑出去,拉住支子勇的靴子。
又在低矮处,被支子勇如钢铁的手捶打,被打倒扑地,再继续挣扎,阻挡住男人想要往前迈的脚步。
手中疯刀更是卑劣得直往上,不顾任何面子与羞耻。
像是被疯狗缠上,本就让支子勇不耐其烦。
又险些被伤到命|根|子,彻底挑起支子勇的怒气。
支子勇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几乎红得能够滴出血,邪气地眨动起来。
铜化的手成为他最灵活的兵器,破开被反噬受伤的殷野的攻击,然后凭借巨力,捏断少年握刀的手臂骨。
冷汗从额上流下,殷野的目光却落在草木中心处,在痛苦的面上挤出一个笑。
草木葱郁,极似春天了。
夏有明珠秋有桃,冬河不凉,梦里有花。
若再有个春天,一年四季便都齐全。
长刀从残手脱落,刀尖劈开草木,可没落地。
殷野不甘心,伸出另一只手,抓住疯刀刀柄。
见过她翻山倒河,尝过幼时贪馋的糖人,似神仙飞跃城墙,点燃土堡策马扬长而去,大军万人前相拥共庆……
他们怎么会倒在这?!他不相信。
他的小神仙,都是神仙了,怎么可能会死呢?
心念通达,殷野身上的痛意被意识摒弃,只余下他清醒无比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