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渐渐消融,父母的身后似有朝阳一般,所有都被染成了金色,明耀、夺目。
可是声调渐变,副歌后加入了飘渺的弦乐齐奏主旋律,宁清晓才刚迈出脚步,眼前却又换了另一幅光景:
雪还在下着,但这个时候自己已不是童年,刚出现的那一点感伤也消溶殆尽,时光飞逝,时过境迁,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再。
而曲子的最后,也与过门相似,呼应开头。琴音清脆悠扬,于灯火阑珊下,伴雪而落,美丽如斯。
那一夜,宁清晓睡得很好。
第二日在餐桌上再见到岑晔时她反倒既坦然又别扭。
坦然的是岑晔知道所有她反常不用刻意解释,别扭的是自己那说不出也分不明的感动。
“你的手机昨天晚上落在客厅,早上全忆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我刚替你接了。”
“全忆说什么了?”宁清晓坐在他对面,接过岑晔递过来的牛奶喝了口,“是有什么事吗?”
“她找你,”对上那双一看就是饱受“蹂躏”的眸子,岑晔顿了顿,“你今天还是别出门了,让全忆过来找你吧。”
他虚眯了下眼:“眼睛。”
她的皮肤又白又嫩,那双“大眼”自然突兀。
顺着岑晔的话宁清晓摸了下眼皮,落落大方的解释:“昨天是我妈的忌日,我去跟她说了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