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另外几个太太招手让周秀华过去,她一边应着一边又快速叮嘱:“岑晔这边你可得抓点紧啊,别不放在心上,赶紧把婚结了,你两好好过日子,我看他对你倒是挺在意的。”
几个月的功夫,宁清晓的气色越发红润。
这些话宁清晓耳朵都要出茧子了,她忙应下,那边几个太太又在催促,周秀华也没再继续和他们聊天。
“岑晔,你是不是从小就跟长辈打交道?”大伯母一走,宁清晓又退回他身边,纤手自然的挽上他臂弯,乌黑的眼睫毛颇为调皮的眨了下,“我还没把我大伯母哄这么开心过。”
两人就站在玻璃顶的边角处,头顶上方是近在咫尺的秋日浆果、缀落植物。宁清晓觉得脚踝处被什么刺了下,正提着裙摆要低头去看,余光瞥见另一只手自下而上。
“别动。”岑晔突然抬手,两秒后,“好了。”
他手上捏着一瓣粉色花叶,那是从上面玻璃顶落在宁清晓头发上的一片。
宁清晓今天穿了一条淡粉鱼尾旗袍,外搭一件开衫小礼服,她一动侧边裙摆蹭到岑晔,他微微垂眸,手上还拿着刚从她头顶拂去的花瓣。
“怎么了?”
原来裙摆上那几处碎钻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到了椅子下镶嵌的丝绸花带,顶尖的花片蹭到了宁清晓裸露的脚踝。
这身旗袍穿的她倒不方便弯腰了。
正纠结的空隙,他身上的白松香味飘过鼻尖,好像比往日更重了些。
低头入目便是男人极标准的宽肩窄腰。
岑晔径直弯下了腰替她查看,彩带和细钻绕在一块,需要用手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