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拉嗓子,不想还挺甜的,红薯没筋,又甜又糯,只可惜刚觉出味儿来,就一碗见了底。
肚子还瘪着,饭已经没了,顾念只得照着原主记忆中一般,咕嘟咕嘟灌了两碗水,先把肚皮哄饱。
躺在塌上,她还想呢,想不到自己还有为了一顿饭为难的时候,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作为实验室的重点培养对象,顾念从来不用过问吃喝,每到饭点,就有人准时把饭菜送来,放在她办公室的置物架上。
不过她忙着实验,忘了吃饭是常事,等回神饭菜已经冷了,贴心的助手会把冷饭冷菜撤下去,再换新鲜热乎的来。
说起来他们食堂的大师傅手艺绝佳,天南海北的菜都会做,不仅每顿不重样,还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每次打开饭盒,就跟开盲盒似的,是顾念每天为数不多的小乐趣之一。
唉,要是这会儿她能去置物架上拿个饭盒就好了,冷饭冷菜也行啊。
顾念迷迷糊糊的闭上眼,想着四大菜系、红案白案,嘴里口水泛滥,肚子直咕噜,那些曾经吃过的菜式,甚至自动切换成了图片模式,在她脑海里不停地循环播放......
这谁受得了啊?
她泄气地坐起身,在塌上拍了两下,“嘭”“嘭”的脆响声,不像拍到了大通铺,倒像是拍到了饭盒上面盖子的声音。
这触感太过奇怪,她皱着眉,用力往外一扒拉——还真叫她摸出一个浅绿色盖的玻璃饭盒来!
顾念惊的瞳孔地震,强忍着尖叫,把东西又摁了回去。
心里装着事,顾念刷碗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端着粗瓷大碗往厨房里去,正见钱喜梅在里头归置碗筷,见她进来,语气平和道。“顾念,来把碗搁这儿。”